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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說我回你地盤上班那才叫腦子有坑。要不是勞資剛出來沒地方可去,我搭理你才怪。不管怎麽著,先把他糊弄過去再說。

許嘉豎裝模作樣的尋思下,勉強道:“行吧。”

他要答應太痛快,梁嶄還真不相信。越是勉勉強強的樣子,越證明他是真的答應了。

“上班就有上班的樣子,遲到早退打游戲可不行。我不管你在米娜手底下什麽樣,我這裏絕對不徇私。業績不好,照樣扣底薪。你要是不夠花的,找我要。”

“嗯,知道了。”許嘉豎想嘮點有意思的,可他吃飽喝足睡一覺的生理特征嚴重影響了他的動口能力,於是許嘉豎退而求其次道:“別說這些了,說點別的,你說我聽著。”

梁嶄看著許嘉豎乖順的模樣心裏柔軟成汪洋大海,他的二傻子開竅了。

“那就跟你講講我小時候的事吧。”

“中。”

“從前有座山~”

“哈哈,滾你的。”

“呵呵不逗你了。我小時候特別可憐,標準的留守兒童……”

午後陽光穿過落地窗灑在二人身上,暖融融催人睡意,講故事的人忽然想到他們年邁時的樣子,會不會也是如現下這般,歲月靜好。

17青年已識愁滋味

許嘉豎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男人痩削性感的下巴正抵在他的鼻梁上,他的頭靠在男人頸窩,雙手環抱著男人的腰身,腿腳與之相纏,親密無間。

“嘶……”

許嘉豎輕手輕腳抽出墊在梁嶄腰下的胳膊,搬開他的大腿翻下沙發。

梁嶄仍然在熟睡,毫無防備。

許嘉豎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對著梁嶄狠狠砸下去。

沒有血濺三尺的血腥場面,煙灰缸在梁嶄額頭一厘米處停下。

許嘉豎下不了手,因為……他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可能是他潛意識裏認為死變態沒那麽壞,可能是別的什麽原因。奧對,因為他不想再進拘留所了。

許嘉豎終於找到最合理最恰當的理由,松了口氣把煙灰缸放回原位。

“王八蛋,別再讓我看見你!”

許嘉豎用最低音量放出狠話,做

賊似的貓著腰奔玄關走去。

梁嶄悄然側過身,單手支頭,眼中清明一片。他看著彎腰穿鞋的許嘉豎,心中又苦又甜。

果然先動心的那個要多受些磨折,他可以忍耐,只要別讓他一直自作多情下去就好。

梁嶄難得的多愁善感一回,但轉念間又恢覆了面對許嘉豎時特有的打雞血狀態。不為別的,就為他沒用煙灰缸砸他。這說明什麽,說明有戲。

“要不我送你?”梁嶄決定文明搞對象。

許嘉豎的背影停頓一秒,撒丫子就跑。

梁嶄笑笑,忍著沒有追上去,他想給傻小子一點時間,讓他喘口氣。

梁嶄住在富人區——君臨天下。這裏人流密集度低,來往車輛有限,基本都是私家車,大晚上公路更顯空曠。

許嘉豎從君臨天下跑出來,攔不到出租車正著急呢,一輛紅色阿斯頓馬丁就緩緩停在他身邊。

車窗下滑,令懷佷探出頭沖許嘉豎壞笑。

“帥哥,一晚上多少錢啊?”

許嘉豎一看是他,不客氣的拉開車門坐進去,道:“包夜還是快餐?”

“看哪個合適唄。”令懷佷扭身趴在椅背上跟許嘉豎臭貧。

許嘉豎坐在後坐,擺個標準的大佬坐姿,擠兌令懷佷道:“快餐一千,包夜兩千。不過像你這種一晚上撐死1.5次的頻率,還是快餐合適。”

令懷佷壞笑道:“不能這麽算啊,也得把持久力算進去吧。我要是一炮幹到天亮你還按一千收?”

許嘉豎也壞笑,“你要是到天亮才硬起來,我都不好意思收你錢。”

“擦的,哥哥非得讓你嘴軟嘍。”令懷佷說著伸胳膊去夠許嘉豎。

許嘉豎邊笑邊躲,“哈哈……別鬧了,趕緊送我回去。”

這樣的許嘉豎驀然與高中時穿著校服的少年重疊。令懷佷楞了下,心中莫名悸動。

“坐前面來,帶你爽一把。”令懷佷回過身,掩飾自己的異樣。

許嘉豎聞言屁顛屁顛挪到副駕,屁股才坐穩,令懷佷就傾身幫他系好安全帶。

“擦,這麽體貼。”

“我對你嫂子也就這樣了。”

“那我不成三兒了。”

“對啊,你就我小情。”

失重感陡然降臨,許嘉豎一個後仰,看著路邊的景物快速倒退慢慢模糊,他興奮的叫喊出聲。

令懷佷看他這樣,按開天窗讓他喊個痛快。

“啊啊啊!”

幾分鐘後。

“快把天窗關上。”

令懷佷不明所以,但依舊照做。

“怎麽啦。”

許嘉豎揉著胃口,皺眉道:“喝風了,胃不好受。你說電視劇裏也太誤導人了,別說迎風喊一路,就是這麽會功夫我都覺出難受了。還是說我胃不好?”

“噗哈哈哈。”令懷佷擡手胡嚕胡嚕許嘉豎的頭發,這貨二的可愛死人了。

“誒,對了,你家怎麽走?”

二人對視一眼,爆笑。

令懷佷把許嘉豎送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了,因為他家在老城區的那片老居民樓,車不好往裏開,治安也不是特好,令懷佷堅持把他送到樓底下。許嘉豎沒怎麽推拒,他正好嘴歇了十天班,叫囂著開工幹活呢。

“呦呵,真把我當小情了。你自己回去就不擔心安全問題了。”

令懷佷聽許嘉豎這麽說,就勢去拉他的手,笑道:“啊,怎麽滴,不樂意?我家不是暴發戶嘛,小時候我就老挨綁架,早就練就了一身防身功夫,對付幾個流竄犯還是不成問題的。”

許嘉豎笑著躲開,跳上花壇,捋著邊走。

“嘿嘿,謝謝你。剛喝風似的喊那麽幾嗓子,心情好多了。”他說著腳下滑了下,令懷佷及時抓住他的手,等他站穩了他的手也沒有松開。

“好麽,穿開襠褲的主兒還學會心情不好了。跟哥哥說說,怎麽心情不好了?”

許嘉豎道:“能讓我說出來的事,我就不郁悶了,關鍵是這事不能說。”

令懷佷擡眼看看許嘉豎,他標致的小模樣連側顏都對視覺有種強烈的沖擊感,不知道在床上……

“對了,我跟你說,高墻這龜孫子他別不是東西。前些日子我讓丫整了,差點沒瘋嘍。”

令懷佷因著滿腦子旖旎把許嘉豎的話給聽岔了,他驚得手上力道加大,“什麽?!你讓高墻上了?”

“哎我嚓,你想什麽呢!別拽我!”

許嘉豎被令懷佷拽得瞬間失衡,向他的方向倒去。好在令懷佷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抱在懷裏,慣力讓二人倒退幾步,直到穩住腳步令懷佷也沒把人放開。

“你跟高墻怎麽回事?你被他搞了?”令懷佷想起他和高墻在包廂裏的熱吻,隨即又想到他們間的熱吻,忽然起了異樣的心思。

“我說的是我讓丫的整了,是整不是上,懂?!”許嘉豎崩潰,這都能聽錯。

令懷佷不好意思道:“咳咳,最近耳朵不大好使。”

“恩,我看你是用腎過度導致的。”許嘉豎推開令懷佷。

令懷佷還沒來得及還嘴,就被悄然站在許嘉豎身後的男人嚇了一跳。

“培訓回來了。”曲澤淡淡道。

壞了,是曲澤。

許嘉豎莫名心虛,他僵硬的轉身看看曲澤討好的笑笑,隨即對令懷佷歉然道:“老令,你先回去吧。回頭我請你吃飯。路上慢點開,別作。”

令懷佷眼神在兩人間打了個轉兒。

這兩人有貓膩。

下完結論,令懷佷也不想許嘉豎為難,痛快轉身背對著許嘉豎揮揮手,連句再見都省了。

18一手得到一手失去

這時候的夜晚已經有些涼意,不適合長談,曲澤提議去自己家,為了避免許嘉豎想歪,又臨時改口說去他家。

“得了,這點兒我媽都睡了,咱倆去找個ktv湊合一宿吧。”

他開始防著他了。

曲澤的心隱隱作痛。

兩人去了附近的小ktv,大廳裏面圍坐著半圈公主,見兩大老爺們進來都露出了然的表情,繼續各玩各的手機。

收銀臺的服務生開完了房間,順帶體貼道:“套和潤滑劑要嗎?”

許嘉豎白了服務生一眼,徑直拿著包間號往前走。

梁嶄點頭掏錢,備著以防萬一。

服務生笑道:“藥呢?特靈,吃完了人乖的不成樣子。”

梁嶄猶豫下,搖頭。

服務生低頭找錢。

許嘉豎坐包間裏唱完一首歌了,梁嶄才拎著兩提啤酒進來。

正常照明的大燈開著,包廂裏不怎麽幹凈,空氣裏也有些黴味,氣氛暧昧不起來。

曲澤像以前一樣貼在許嘉豎身邊坐下,打開廳啤酒遞給他。

許嘉豎接過,對著空氣碰下被,猛灌幾口。

“你怎麽不喝?”許嘉豎納悶道。

曲澤搖搖頭,“你醉了吐了耍酒瘋誰管。”其實是他沒心情喝,心裏堵得慌連胃都堵的慌。

許嘉豎放下啤酒,直視曲澤。

“曲澤,我們別這樣成嗎?”

曲澤苦笑,“哪樣?”

許嘉豎的心也開始隱隱作痛,但是長痛不如短痛,幹脆趁這次機會把曲澤說到死了這份心,不管以後他們還能不能做兄弟,他還把不把他當兄弟,他當他是兄弟就行,這樣也對得起他了。

“我不歧視同性戀,我也不是同性戀。我們之間,要麽是兄弟,要麽就什麽都不是。”

許嘉豎撒謊了,他根本做不到和他“什麽都不是”,可這就跟買東西討價還價一樣,先說出個最理想的價格,再看對方是什麽意思,沒準就能按最理想的價格成交。他這樣威脅曲澤,其實自己心裏就先慌了,他怕失去他,特別怕。

曲澤沒想到許嘉豎這麽絕,什麽狗屁兄弟,他還不是和男人在一起鬼混!看來他不捅破這層窗戶紙,許嘉豎是永遠也不會承認了。

“你當然不會歧視同性戀,你自己不就是其中一員嗎?”曲澤冷笑。

許嘉豎楞住,“你什麽意思,我取向正常不正常你不清楚嗎?從早戀到晚戀,我哪個女朋友你沒見過。”

曲澤對許嘉豎失望透頂,他嘲諷道:“嘉豎,讓你跟我說句實話這麽難嗎?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都換不來你一句實話?!你手機裏那個‘老公’是誰?給你十萬塊錢的人又是誰?”

許嘉豎慌了,他沒想到曲澤能把這兩件事串到一起。他不知道該不該跟曲澤說他被個男人硬上的事,但他知道曲澤為了他會跟梁嶄拼命,他不能拉他下水。

猶豫間,許嘉豎福至心靈,他扯謊道:“咳,那什麽。我跟女朋友鬧著玩,她把我的號存成老婆,我把她的號存成老公……”

許嘉豎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曲澤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梁嶄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你好,哪位?”

曲澤利落的掐斷電話,看著許嘉豎眼神冰冷。他被他寒透心,卻也不妨礙自己的妒火燒得極旺,著實體驗了一把冰火兩重天。

“我、我……”許嘉豎結巴了。

“嗯,繼續編。”曲澤冷笑。

“不是,阿澤。不是你想的那樣,哎呦握草了,我怎麽跟你解釋啊。”許嘉豎急得抓頭發。

曲澤沒有耐心跟他這裝傻充楞,他一把揪住許嘉豎的衣領,怒道:“嘉豎,我這麽愛你,這麽疼你把你捧手心裏,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沙比?我告訴你,要是玩心眼玩手段,哥哥能玩死你!今晚上送你回來那二世祖就是你老公吧?你他媽都十萬把屁股賣人家那了,還跟我說不是這樣?你說是哪樣?好,就算你不是同性戀,直男為了錢賣屁股給基佬比同性戀賣同性戀還他媽下賤!!!”

許嘉豎一拳砸在曲澤臉上,曲澤沒有防備被揍得後仰,在許嘉豎第二拳襲來時他側身躲過,擡腳踹過去,許嘉豎摔倒在沙發上。

曲澤這一腳正好踹到許嘉豎的胃部,他疼得直不起腰,還沒等他緩過勁兒,曲澤已經騎在他身上開揍。

許嘉豎等了半天,曲澤的拳頭遲遲不肯落下。他知道曲澤對他,終究下不了狠手。他從小就比他打架厲害,卻從來沒打贏過他。他,對他這樣好。

“哥。”

許嘉豎聲音顫抖,眼圈通紅,他哆嗦著解開自己的襯衣扣子。

“你想要,就給你。”

“……”

“只是以後,我們就再也回不去了。這麽多年你對我的照顧,我還清了。”

“……”

許嘉豎也不敢再說下去,他怕自己哭出聲來更丟人。他撐起身向後挪動一下,剩下的扣子也不解,直接脫下扔到邊上,褲子和內褲一齊褪到腳踝,最後,他捂著臉躺在沙發上,任人宰割。

“嘉豎,不對。”曲澤聲音又恢覆以往的溫柔,他從許嘉豎身上起來,坐到一邊。

操的,難道是要我上他?!

許嘉豎嚇得坐起身,驚疑不定的看著曲澤,他對著男人可硬不起來。

曲澤真服這傻小子了,這種時候他都能這麽沒六(不著調的意思)。

“想什麽呢。”曲澤把光溜溜的許嘉豎抱到懷裏,“別把我們的第一次弄得像強……”

曲澤話沒說完,許嘉豎便吻了上來。這讓他幸福得有些暈眩,沒想到嘉豎願意這樣主動。只是這個吻太短暫,許嘉豎只敷衍的將舌頭在他牙齒間打個轉就急匆匆退出去,然後掩飾性的親吻他其他地方。

不想和我接吻?

曲澤的醋瓶子又倒了,他拉起埋在他胸前消極怠工的許嘉豎,用力吻上去,唇齒糾纏間,他嘗到了鹹味。

曲澤捏著許嘉豎的下巴,道:“別哭,一會讓你快樂。”

前戲已足,曲澤完全侵入到許嘉豎的世界。

什麽套套、ky,他全都沒有用,他要許嘉豎真真切切的感受他。

“叫我的名字。”

“哥。”

許嘉豎不肯配合,但越是這樣曲澤越興奮。偽兄弟,帶來了禁忌的快感。

“嗯,弟弟。”

許嘉豎像條死魚,不再言聲。

然而曲澤食言了,一整晚快樂的只有他,許嘉豎都在承受酷刑。他不是不在乎他的感受,他努力了很久,許嘉豎沒有絲毫反應。

看來他的傻小子真的沒有撒謊,他不是gay。那他和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他被糾纏了嗎?呵呵,還是單純為了錢吧。如果他不想工作,他也可以養他,一輩子。

曲澤望著懷裏昏睡的許嘉豎,他的身上都是他弄出來的痕跡,不由心滿意足。

這麽多年的空虛,終於填補上了。#####一天集齊三個評論,咱們就上高速。(嘿嘿嘿~~~)

19後悔藥哪裏有賣

許嘉豎終於知道同性間的床事溫和與不溫和的差別了,他也終於知道梁嶄對他真的是叼下留情了。他那裏疼得厲害,人也發起燒來,吃完藥渾渾噩噩在床上躺了一天,仍然不見好轉。

晚上曲澤下班後直奔許家,他看到許嘉豎臉色蒼白憔悴,心中悔的無以覆加。他應該節制,可昨晚他魔怔了,對待陌生人都盡可能溫柔的他,卻對許嘉豎可以說的上是虐待了,也是那時他才發現自己不單愛他,還恨他。

“好點了嗎?”

許嘉豎用後背回答曲澤的問題。

曲澤無奈,探手摸上他的額頭。

“不太熱,晚上再吃片退燒的,不行咱們去醫院。來,我看看你那怎麽樣了。”

許嘉豎攔住曲澤的動作,眼睛裏的血絲未退,目光冰冷。

“滾。”

曲澤被他的眼神刺痛,兩人視線對峙片刻,曲澤率先敗下陣來,他苦笑道:“我錯了,做兄弟就做兄弟,讓我看看你的傷怎麽樣了。”

許嘉豎冷笑,“你要求的我都做了,該你履行承諾了。曲澤,別讓我瞧不起你。”

曲澤想到昨晚的瘋狂和許嘉豎絕對的服從,尤其是那些過激的行為,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但他覺得他沒必要一定付出那種代價,他有信心依然把許嘉豎留在身邊,哄也好騙也罷,他知道傻小子離不開他。可昨晚有多篤定,現下就有多仿徨。因為,他親手割斷了他對他的信任,他不是他心裏的哥了。

為什麽要口不擇言說那些話傷他?如果不說,他們就不會動手,就不會有接下來的失控,就不會有那糜爛引人墮落的床事。

“許嘉豎。”曲澤用力抱緊許嘉豎,不顧他的掙紮,貼在他耳邊柔聲道:“我愛你。”

許嘉豎轉過頭不去看曲澤,他感到擁著自己的力道緊了緊,隨即消失,曲澤利落離開。

夜風卷著窗簾橫飛,許嘉豎靠在窗邊向下看,男人的身影逐漸變小模糊不清,淹沒在這冰涼的夜色裏。

淩晨一點半,梁嶄被個當紅小生架著扶進酒店房間。小生名叫代霖,曾經跟過梁嶄,所以這次商宴的東家自作主張的讓他來好好招待梁嶄。

代霖跟梁嶄的時候還是不知名的十八線小藝人,梁嶄不吝錢力物力的捧他,才半年的時間他就資源不斷,而且全是名家制作,他未拍先火。也就是在他事業上升期的時候,梁嶄單方面的結束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他連他一句分手都沒聽到,就再也聯系不上人了。代霖經常想,如果當時他事業仍處於低谷,梁嶄是不是就不會那麽快放手?答案不言而喻,所以代霖只有惋惜沒有後悔,他不想人財兩空。

然而時隔兩年再見面,梁嶄讓代霖更為心動。他們都在改變,都變得更加耀眼。

這次不是錢色交易,是代霖完全甘願甚至求之不得的。他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趴到他身邊,探頭吻上去時卻被梁嶄揮手推開。代霖不甘心,他不相信梁嶄會對他不為所動,他聽說他空窗很久了,其中說不定有他對他舊情難忘的原因。於是他大著膽子向下退些,輕手解開梁嶄的皮帶,待他碰到拉鏈時,梁嶄聲音冰冷的阻止他。

“別作踐自己,出去。”

代霖今非昔比,自認身份不是普通人可比。梁嶄這句話比他作踐自己的威力更巨,他臉色陰郁,快步走出房間。

梁嶄在床上翻個身,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許嘉豎做個兇神惡煞的表情,小混蛋,再給你一周時間,野不回來老公就不客氣了。

他看向落地窗外繁華的夜景,對許嘉豎越發想念。

02:00,不知道他睡覺會不會關機。

許嘉豎睡得不踏實,手機震動幾下他就醒了。他迷迷糊糊接起,等待對方先說話。

“許好直,你好啊。”梁嶄在床上笑著打個滾,對自己給媳婦取的外號相當滿意。

許嘉豎楞了一下,隨即也笑了。

“傻叉啊你。”

“感冒了?”

“發燒了。”

“嗯……多喝點水,悶出汗就好了。”

“用你說。”

梁嶄見許嘉豎雖然回話回得不積極,但也沒有掛的意思,高興得在床上撒歡。

“我給你講個笑話,你一開心,病就好的快了。”

“我沒笑的話,割你小丁丁。”

“可以。你要是笑了,就給你吃小丁丁。”

“沒問題,講吧。”許嘉豎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的。他不單身上病著,心上也憋悶的難受。他想如果他沒有遇到梁嶄,他和曲澤是不是不會走到這一步。而現在,他卻在和這個罪魁禍首午夜閑聊,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你老媽長得特像孔連順。”

“啊?”

“你老媽長得特像孔連順。”

許嘉豎在腦中自動形成了對比圖,爆笑!

“哈哈哈哈,王八蛋你敢拿我老媽開涮!”

“哈哈哈哈,你就說像不像吧。”

“噗哈哈哈,滾吧你。”

“我上次去老媽那報信,說你在總公司培訓呢,本來想跟她老人家多聊聊培養下感情,結果我一說老媽長得像孔連順,她老人家刷就變臉了,立馬摔茶缸子送人。”

“我老媽沒抽你就不錯了,沒見過你嘴這麽欠的了。”

“那我還得知足唄。”

“你真神叨,居然還看萬萬。”

“看萬萬就神叨啦?”

“不是,你這種人看萬萬就會讓人感覺特神叨。就像……就像偶像劇裏的霸道總裁一張嘴就東北大碴子味兒。”

許嘉豎說完,兩人又同時爆笑。

許老媽半夜上廁所就聽見兒子屋裏動靜不小,她氣不打一出來,心說白天還半死不活的呢,剛好點就作妖,這是又跟哪個小姑娘好上了?

bangbangbang!

“許嘉豎,我嚴重警告你,你的小命是我給的,你要是打算用生命搞對象,先問問你老娘我答應不答應!趕緊給我死覺!”許老媽獅子吼完畢又鑿了下兒子房門才善罷甘休回自己房間。

梁嶄在電話那頭聽個清楚,他掐著嗓子學許老媽,“兒砸~趕緊給我死覺~~~”

許嘉豎把被單蒙腦袋上悶聲樂,“滾,勞資是你爺爺。”

“嗯,你何止是我爺爺,你是我祖宗。”梁嶄聲音溫柔,竟然將這句話說出了情話的感覺。

“……”

“麽,晚安。”

許嘉豎感到梁嶄的吻似乎穿過手機跳出了屏幕,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側臉罵了一句,忘卻煩惱,翻身睡覺。

20你開心,我墮落

許嘉豎人其實特別皮實,只要保證足夠的睡眠,那愈合能力是相當驚人的,不管生理還是心理。從另一方面講就是沒多大血性,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這一覺睡到轉天下午才醒,屁股不大疼了燒也退了,身上一好受就又開始擔心起曲澤來了。當時氣頭上話說的決絕,他怕曲澤經受不住打擊做點傻事兒出來,那他這輩子就甭想活舒坦了。

許嘉豎拿起手機看到上面有十幾個未接來電,來電人五花八門,有老媽,有高墻,有梁嶄和陌生號碼,最近一個來電是曲澤。他嘆口氣,回撥過去,秒接。

“好點了嗎?”曲澤聲音嘶啞,帶著緊張和小心翼翼。

“我倍皮實,你又不是不知道。”許嘉豎故作輕松的說。

“上藥了嗎?”曲澤猶豫一下還是問了,不親耳聽他說上過藥他就放心不下。那天事後他應該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的,可公司出了狀況,讓他不得不到場,他一整天都過的憂心忡忡度日如年,滿腦子都是許嘉豎。

看意思曲澤沒事。也是,從小到大容易沖動感情用事的只有他,曲澤這麽精明的人怎麽會辦傻事兒呢。

許嘉豎放下心來,他不想多談,“上過了,我……”

正當許嘉豎準備結束通話時,門鈴響了,曲澤那面也聽到了,他主動道:“家裏來人了?有空,有空我去看你。”

“嗯,不用,掛了。”

許嘉豎趿拉著拖鞋去開門,來客讓他有點懵逼。

高墻和張音臉上都掛著彩,對他笑得那叫個燦爛。

事出反常必有妖,許嘉豎警惕的後退一步,“有何貴幹?”

張音抱拳道:“負荊請罪!”

“???”

高墻抽了張音後腦勺一巴掌,“好好說話。”

張音心裏罵高墻見色忘友雙標狗,面上更加諂媚,“哥們,對不住啊,之前都是誤會。”

“奧。”許嘉豎站在門口,沒有把人往家裏讓的意思,你說誤會就誤會?給你那麽關十天試試!

“你還好嗎?”高墻定定的看著許嘉豎,他略顯蒼白的臉讓他心裏很不得勁,他想他的憔悴不單是因為在拘留所被虐了幾天,還可能是被那男人拋棄的緣故。

張音揪揪高墻的衣袖示意他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太外露。想泡曾經是死對頭且心裏有人長得賊標致的男同學哪那麽容易?必須要從長計議徐徐圖之謀定而後動嘛!他這發小也是個沒什麽腦子的,這麽直目楞噔的看著人家,傻子才看不出來他是對人有意思!

可惜張音白操這個心了,許嘉豎不單傻還有點楞,他就是看不出來。

許嘉豎不領高墻的情,沒好氣道:“你有那閑心多關心關心世界和平的事,我還用不著您操心。”

高墻也不是沒脾氣的,尤其再腦補許嘉豎對他和霸道總裁的差別待遇,他也沒好氣了。

“不用我操心?我不操心你還能在局子裏待那麽舒服?白眼狼,我白對你好了!”

許嘉豎怒,“你好意思提拘留所裏的事?要不是你我還不至於差點得了失語癥!”

高墻瞪眼睛道:“許嘉豎,我告訴你。我高墻要整人就光明正大的整,絕對不玩陰的!要不是你嘴欠說搶過我女朋友,我發小也不會替我出氣收拾你!”

許嘉豎眼睛大,就不怕和人比瞪眼睛,“我有毛病啊搶你女朋友!都是她們自己貼過來的行不行!我就知道你小子還記上學時候的仇呢!”

張音陪笑道:“誤會誤會,我理解錯誤報覆錯誤又傳達錯誤。”這妥妥張音的鍋,他想甩也甩不脫,但是許嘉豎當時的話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張音的話言簡意賅,可兩人火頂在那了,誰也放不下面子各退一步。

“走!咱們多以來!”高墻說完把給許嘉豎買的禮品往地上一扔,拉著張音下樓。

“等等,把你衣服拿走!”許嘉豎一看高墻還拎著東西來看自己,心裏軟了,他想起上次借穿高墻的衣服還沒還,正好拿它當梯子下把人留下來。

高墻使勁壓抑自己上揚的嘴角,立即轉身上樓。

張音忽然覺得自己跟來是多餘的。

許嘉豎在衣櫃裏翻高墻的衣服,高墻站在許嘉豎身後看著他,張音則坐在床上吃狗糧。

“你衣櫃太亂了。”高墻忍不住上手幫許嘉豎整理。

許嘉豎自覺起身給高墻讓地兒,“要不哪天找著我再給你送過去。”

“行,能找著就找,找不到就算了。”

高墻把許嘉豎衣服都抱出來扔到床上,挨件給他疊整齊。

張音震精的目瞪狗呆,他認識高墻這麽多年,竟然還不知道他是人妻屬性。

“那什麽,晚上你兩人在這吃吧。我打電話讓我媽給咱們送兩菜來,咱哥仨喝點。”許嘉豎也不攔著高墻,主要是他讓曲澤寵慣了,曲澤人妻起來簡直人妻到沒人性,所以他沒覺得高墻的行為有多詭異,再有他剛和高墻冰釋前嫌,他也不好意思攔著。

高墻見和許嘉豎關系轉負為正,親密度直接上升n個點,高興的尾巴都搖成螺旋槳了。他想如果許嘉豎忘不了霸道總裁,他可以幫他忘,不是有句話說用一段感情替代另一段感情是最容易讓人走出來的方法嗎?沒關系,他樂意當那個替代品。

高墻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咱們喝個痛快!”

三人開始時還都有點放不開,不管真靦腆假靦腆倒一本正經的談起時事要聞來了。高墻在喜歡的人跟前嘴比較拙,全靠張音搞氣氛。不過三杯馬尿下肚,一個個都現了原型,尤其張音和許嘉豎,愛好驚人一致——耍帥、撩妹,不單相談甚歡還相見恨晚。張音完全忘了要幫發小泡小男的光榮任務,竟然約許嘉豎有空去夜店浪。高墻恨得在桌子底下踩張音腳,這貨才回過神來。等許嘉豎開第二箱酒時,高墻受隊裏召喚,只能作罷約下次再喝。張音本來要住許嘉豎家,高墻死活不讓非拉著張音走,許嘉豎給兩人叫輛車目送人離開,人暈暈乎乎哼著歌上樓回家,這麽些日子來難得的開心。

不遠處,曲澤插兜站立在樓棟邊,直到許嘉豎的身影消失了七八分鐘,他才轉身離開。

什麽是禁區?

禁區就是有出來活的機會,你卻寧願死在裏面,因為它讓你墮落一次,你從此就以墮的落為快樂。

許嘉豎就是曲澤的禁區。

都怪你。

曲澤笑笑,獨自在這世界流浪。

21騙些好話緩緩酸勁

因為那通甜蜜無比的電話,梁嶄食言了,他在隔天就忍不住去找許嘉豎。

許老媽早上去開店,趕巧剛下樓,她老人家就碰到了梁嶄。娘倆不計孔連順前嫌,若無其事的寒暄兩句,許老媽聽梁嶄來找兒子,想著昨晚臭小子病剛好就跟同學喝不少酒,早上起來人又不大好了,於是順帶讓梁嶄幫忙照顧一下人,還埋怨他們公司工作壓力大把兒子培訓病了,提出漲薪的要求。梁嶄拿到許家的大門鑰匙痛快應聲,心說只要嘉豎願意跟我,小錢錢什麽的都不叫事。

短短七八分鐘,這娘倆相談甚歡,互相道別各忙各的。

許嘉豎晚上和高墻他們喝的有點多,早上一起來那裏又癢又疼,感覺外瑞酸爽。

難道是因為啤酒是發性的,所以不利於那的傷口愈合?

許嘉豎不由揪起心來。他當時說什麽也不肯在曲澤家多留一分鐘,那裏的藥還是曲澤在他昏睡的時候上的,他回家後就再沒管過,電話裏說上過不過是他敷衍曲澤的。他越想越怕,忍耐到老媽去開店,這才打開床邊的大衣櫃,撥開裏面的衣服,硬著頭皮對著櫃子裏鑲嵌的鏡子檢查傷勢。

跪姿視野受限,許嘉豎換成橫叉擡高些臀部才勉強瞄到一點點,可這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正當許嘉豎打算找個小鏡子擴充下視野時,支呀一聲,門開了。

許嘉豎看到梁嶄站在臥室門口一臉震驚的瞪著他,他下意識去看鏡中的自己,此時的他身體彎曲對折,單手後撐,另一只手在……

“我、我不是……”許嘉豎張口結舌,邊說邊扯過被單把自己捂個嚴實。

梁嶄口幹舌燥,被眼前的艷景沖擊的血脈噴張。

“發汗了嗎?”

梁嶄緩步走到床邊,床咚許嘉豎。

許嘉豎看了看撐在自己兩側的修長大手,咽口唾沫,抓緊時間在被單裏套褲子,嘴上應付道:“剛吃完藥,還沒呢。”

“吃藥副作用太大,我來幫你物理降溫。”

“什麽……唔嗯!”

唇齒相觸,柔軟濕度入侵口腔發出黏膩的聲音,許嘉豎被梁嶄帶著走,大腦出現灰白雪花,無法工作。

一吻結束,兩人分開時還牽絲銀線,梁嶄伸出舌尖挑斷又送往許嘉豎口中,許嘉豎側頭躲過,梁嶄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跡,瞳孔一縮,怒火將浴火燒得更旺。

“許嘉豎,你可以啊。”梁嶄從許嘉豎身上起來,臉色陰郁,慢條斯理的解著襯衣扣子。

許嘉豎知道自己反抗不過梁嶄,他眼中盡是恐懼,乞求道:“梁嶄。”

“嗯。”梁嶄將許嘉豎的手腕扣在頭頂上方,一手挑開他的睡衣,白皙胸膛上青紫淤痕遍布,那兩點都破了皮,觸目驚心。他皺眉,意識到這不是女人的手筆。

“是誰?”梁嶄一句話說的風雨欲來。

“……”許嘉豎閉嘴不語。

“不說?”梁嶄翻過許嘉豎,睡褲還半掛在腿上,他撐開他的臀半,那裏結著血痂。

許嘉豎見躲不過這出,情緒崩潰,他掙開束縛揪住梁嶄的衣領大吼:“你讓我說什麽!根本不是我願意的!我是被強上的!我就是個沒背景的窮屌絲,打也打不過,又沒辦法報警,你讓我怎麽辦!我從小沒爸,跟著我媽相依為命,有人欺負我,是我哥站出來保護我對我好,在我心裏他就是我爸是我哥,可是他竟然想上我,想上就上,上完我就還清了……咳咳!”

許嘉豎的話說的沒頭沒尾,梁嶄卻聽明白了。前頭是控訴自己,後頭是指責那個是他哥還是他爸的人。但聽傻小子的口氣,同樣是在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強上他的,怎麽說到他時是恨不得他各種去死,說到他哥or爸的時候就是還清了?還擺出一副傷心不舍的樣子!!!尤其是他那個哥or爸還是個抖s,把他傷成這樣還念著他的好。

梁嶄的醋缸讓許嘉豎砸個稀巴爛,高濃度強酸將他的智商腐蝕的一幹二凈,他有肉也不吃了,把人用床單裹緊抱在懷裏,對吼道:“你這只雙標狗活該被虐!”

???

許嘉豎被梁嶄嗆住了,他不知道梁嶄打哪冒出這麽一句來,變態的思維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解讀的。

梁嶄見他沒明白,跳過解題過程直接給出答案,直白道:“我好,還是你的哥or爸好?”

“咳咳咳。”許嘉豎咳的更厲害,這梁嶄也太不要臉了,還敢跟他哥他爸比!他緩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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